Undertale [同人] 帕衫（下） 第8至5段
標題沒寫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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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所以這是你幾天吃喝玩樂都在實驗室的理由？！」
Chara不住瞪大眼盯住在沙發懶惰的家伙，如果視線能殺人，Sans早死在亂劍飛舞底下了。
她有點後悔打聽為什麼過家伙不回家陪他弟了……不聽還好，一聽那個叫精彩絕倫！一聽那個叫震撼人心！連天上的耶穌都不忍直視，連地獄的撒旦也快叫滾開！
「冷靜點，我不都做好決心提取器了嗎？就看你怎麼『骨』動人心囉。」
「我……我從未見過有怪物那麼玩弄人家感情的！你給我負責！」
她聽完激動得想立即把旁邊的桌子砸還在悠哉沒事做的骨頭頭上，可惜公物財產不能破壞，她只能伸出國際和平手勢代表對他的「敬意」。
Sans差點一口凌霄血噴出來，情急之下，他來點風味佐醬壓壓驚。
他無奈地捂頭對人類說：「kid，你是不是對玩弄感情有點誤會？有聽過『強辦的骨頭會骨折（*1）』嗎？」
而且還沒答應過，自己怎麼就成了「骨渣（*2）」和綠茶了呢？
就像是自己沒強姦過別人卻被告成強姦犯一樣，Sans需要自己澄清為自己伸冤。
「我不管，我要你負責你就給我負責，而且小Papyrus還很小唉！你不回應難道等被追喔！其它關我屁事。」
說完居然還理直氣壯叉起腰，搞得Sans剛吞下的風味佐醬差點噴出來，擦擦嘴邊的餘醬，還好沒沾到衣服。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想了，這小鬼真是不知禮數！父母沒教過怎麼跟長輩說話嗎？
不過有一樣是Chara說對了，Papyrus雖然身體上長大，但心智和心靈感情卻像小孩子，說不定自己離開後，以Papy的廚藝……嗯……應該不會炸廚房的，要相信Papyrus平時做家務的經驗！
想完後又開始想要不要轉回老本行，儲蓄一筆廚房維修費。
畢竟哨兵演員那些低微工資可不夠填廚房維修費啊……
不過又有什麼用呢？他已經下定決心離開Papyrus一段時間了。Papyrus長高了，也變壯了，不再是需要扶持的孩子了，是時候放開手骨讓他嘗試新東西了。
接著Sans又後悔想道他是否應該裝個監控在廚房，可惜並沒有。
Chare看了眼時鐘，大驚失色地拿起桌子旁純黑的斗蓬往門外趕。
她邊穿斗蓬邊咕噥道。
「完了，顧着想怎麼吐槽人渣忘時間了。」
「你說什麼？」
Chara心虛地移開視線。
「呃……嗯…我要去帶怪物避難-----對了，給你件東西。」
話音剛落，Sans臉正上方迅速飛來閃爍黃色光澤的芯片。
Sans懶懶地接住後看一眼，發出疑問：「這是什麼？」
人類毫無壓力地向長輩給了一個頗為美麗的白眼，無奈地說：
「是你之前說決心提取器還有其他功用，做完機器後會研究研究再丟給我用。」
Chara眼睛帶有諷刺意味地轉至Sans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因為你只顧著做條鹹魚等不下去，只好親自出馬。
她嘆口氣：「我不太懂科學與魔法的結合，只能盡所而為到這樣了，可以的話幫我加一些地圖功能吧。」
接著又喃喃說：「為什麼又是我做。」
純白的手骨撓撓稍有淺藍暈光的臉骨，不好意思地笑了。
「Ok.」
7.
昔日溫馨的家庭終是支離破碎，美好的曾經也將成為不堪一提的過往，一起以為能夠天真改變世界的故友南轍北轅，但依然以截然不同的方式代表對她的關心，雖然挺意外的。
皇宮的審判走廊平時冷冷清清且神聖的，今天卻聚集了大量的怪物，上至廢墟下至熱城，總之全城的怪物都安置在皇宮，雖然怪物人口以一個國家來說是算少，但怪物全民起碼不是一個皇宮能塞得下的，想像一個大水桶裝進一個小水杯就能知道多勉強。然後還要考慮長期居然極端環境的怪物身體狀況，比如雪鎮與熱城的怪物絕對不能放在一起。
問題不只這些，Alphys的融合怪也不可能瞞著了，反映與疑問的聲音一二連三地蜂擁而來，搞得大爹地一個頭二個大，幸好不是她面對，哈哈哈……
現在無論是哪裡，只要是皇宮範圍內就能看到坐地休息的怪物（『我開始不後悔買房子了……』）（*3），或者尋找孩子的姐姐、又或者是閒著沒事而講冷笑話（『大懷大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點也不好笑……』）（*4）之類的囂鬧聲。
但怪異的是他們並沒有像末日降臨的恐懼，反而充滿活力與期待，一對看以鰐魚和貓咪的好姐妹還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要佔據在個地方擺地攤。
Chara手捧著臉兩頰嘆氣道：「如果我不來是不是就不用那麼多功夫啊……」
Asriel又不知道溜哪去了，好像說要找什麼怪物來着？
把桌上的奶油派一口吞下，將放在袖口的小抄再看一次，確定事情都按預期進行。驀然身後傳來一股低沉而親切的嗓音。
「你還需要多一些餅乾或茶嗎？Chara？」
這把聲音Chara再熟悉不過了，她努力繃住上揚的嘴角不讓笑容溢出，但維持幾秒還是繃不住了。她疾衝過來抱住Asgore毛茸茸的手臂，像回到以前毫不顧忌地叫大爹地。
「乖孩子，沒想到你長那麼大了。」Asgore苦笑地溫柔撫摸Chara的頭頂。
「我認為你需要注意現在做什麼，而不是熱忠於扮演一個懦夫。」
Toriel佩上黑色長框眼鏡並披上像Asgore那樣的紫色絲綢斗篷，以及代表全怪物的皇冠走過來了。
在目光觸碰在Chara的一瞬間，嚴厲的冷山瞬即融化無盡的柔和春水，眼邊閃爍甘露般的眼光。她過來單腳脆下也給Chara屬於母親的擁抱。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孩子，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需要餅乾或是我做的派嗎？」
Asgore本來想說需要餅乾是他的台詞，但看到Toriel的臉依偎Chara後頸，眼睛危險地咪起來，表情像是在訴說「你敢潑我冷水我回敬你幾串火球」，Asgore瞬間從毛茸茸好先生變成淚流滿臉的小嬌妻。
這不公平（雖然Toriel從未對Asgore公平過）！為什麼一樣是同一個屋簷下的，待遇卻那麼天差地別！
「天真善良」的Chara完全不知情，享受着Toriel的關愛。
也差點導致演說在全民怪物前遲到了。
「王座入口」，也是怪物國王與女王的王位。入口處裝潢得很簡單：灰色階磚、灰色的走廊、灰色的石碑……什麼都是灰色的，像是刻印怪物當年囚禁地底所經歷的灰色時期。
怪物一個又一個迫不期待聚集入口，只留半圓的小空地在入口。像是踏過當年所經歷過的絕望、無助。不過幾分鐘，差不多全眾的怪物都擁擠在這了，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對於這事抱有質疑、有的卻滿心期待（比如一位米色類似大型章魚的怪物期待搬遷到海洋去住），在交談、喧嘩聲越來越大時，幾個身影漸漸從王座入口用緩慢的腳步走了出來。
這時候，怪物們的談話聲截然而止、萬物皆靜。
在萬目睽睽之下，他們的國王臉上掛慈父的祥和、女王帶著嚴肅的姿容從兩邊讓開，一位人類從他們中間站了出來。
6.
不得不說，雪鎮是個對大部分植物都非常不友好，而且毛莨雖然喜半陰的環境但卻是夏季生長的植物。
所以自己為了什麼特地往雪鎮裡鑽還要拉著死笑臉垃圾袋的弟弟才能令他從可恨的門口移開一小步？
Flowey認為自己已經非常地有耐心和他解釋目前地底的情況了，但本人不聽使喚怎麼辦？又不能送友誼顆粒，又不能用蠻力拉走。Flowey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
根本比笑臉骷髏還要氣！氣死怪物的逆天天賦絕對是從他哥上學來的！
一片鵝毛雪花閃動著銀光飄飄然地降落在Flowey奶白的臉上，加上周圍低溫的環境，根本就是在大型的冷箱。使他不住松開手打了個噴嚏、寒戰。
這一連串的動作令原來使勁抵抗的Papyrus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臉朝地地跌倒。
Papyrus吃痛地揉揉自己的臉上，眼上帶著責怪的意味。 令Flowey火氣頂上喉嚨間，但又打了個噴嚏，將萬字髒話咽下肚。
Flowey用身上的葉子盡量包裹住身子試圖令身體暖和點，可相比整個雪鎮的寒冷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他抖動着嘴唇說：「要我說說一句你這個樣子就算主人對你的待遇再差，也還是那隻忠心耿耿到令怪物佩服的看門狗。」
Papyrus歪着頭思索了一陣子，遲疑地說：「謝謝？」
Flowey怒斥道：「意思是說你傻！傻二愣！」隨後又打了個噴嚏。
真的，除了「隨呼即到的惡魔」（*5），自己居然能大到不一子彈崩了對方的頭，Flowey覺得自己脾氣好了很多。
驀然，鮮紅的圍巾包裹著了他，上面的溫度如壁爐內明亮的火焰暖和了身體，Flowey愣愣地望看他，隨後質疑問道：「你那顆死木魚頭骨終於開竅了？」
Papyrus不滿道：「嘿！我關心你唉！」
「那真謝謝你。」Flowey翻了白眼，眼角不小心瞄到通往廢墟的方向，眼孔猛然劇縮。
Flowey努力維持面改不色，但身子卻兢兢業業地退後，他用藤蔓弱弱地拉了拉Papyrus的肩膀。Papyrus疑惑地回頭看，接著也面無人色。
廢墟方向，是亂碼！Chara說被這些東西碰到，你可能不能存在這個世界上了！亂碼如成群野獸侵襲了地下城！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著所見的東西：樹木、雪地、崗位。而正視前方什麼也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如黑洞在被腐蝕的亂碼背後。同時發生「嘎吱嘎吱」等機械故障刺耳的聲響。一片片雪花飄過去，被觸碰到抽搐地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狀然後一同成為黑洞的一份子。
恐怖如毒品融入血液中，Flowey顫抖對身體如細風地喃喃道：「跑……」
Papyrus不住腳往後移了幾步，臉上帶有猶豫：「什麼？但……」
Flowey臉上的鎮定如破碎的鏡子裂開了，他恐懼地大喊：「呆子！我叫你跑！！」
Papyrus來不及思考，將Flowey連根拔起，拼命往瀑布方向奔跑，恐懼的眼淚從眼框中凝聚。
恍惚中，記憶中的Sans雖然很懶惰，但卻還是小心翼翼照顧他長大了，不論是父親的工作，還是母親的責任，他都做到了。
如果是現在，他會怎麼做呢？
「Sans……」
「Sans！」
耳邊的呼喚聲像刺耳的鈴鐺來越來越響亮，恍惚間，昏昏沉沉的雙眼慢慢張開，卻有再次合上的危機。想叫醒Sans的人似乎想等他自己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心中大概很是焦急，來回走動了一小圈停下來高頻率地跺腳。
眼簾合上一點、再張開一點⋯⋯閉眼張眼的動作維持了大約一分鐘，Sans似乎想再次睡眠閉上雙眼時，那等待Sans的人耐心宛如被磨光了，以急促的步伐走過來，然後揚起手掌，聲音清脆地賞了一巴掌。
這下Sans徹徹底底地清醒了，他無奈地揉揉藍腫的臉頰，絲毫不知情這名人類發了什麼瘋。
啊嘶——有夠狠的，原來人類都是那麼暴力的種族嗎？
然而Chara卻認為他不知事情的嚴重性，對於自己叫醒怪物的方法不覺得有何問題。
下瞬間就緊抓著Sans的肩膀狂搖晃，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弟、不、見、了、你、還、在、悠、閒、睡、覺！！！！！」
Sans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純白的天花板好像攪拌意式咖啡，中間的拉花圖案也跟著扭曲、捲入漩窩。不止頭暈目眩，喉嚨中好像有什麼惡心的東西想嘔出來，簡單得說，想吐。
「要是你弟有做個乖寶寶跟大隊走進另一個時空，花花也沒搞失蹤，我怎麼會找你！！！」
一股寒意從Sans心中襲來，恐懼如注入血液慢慢擴散開來。
本來Chara與他合力創做了機器，也就是將決心提取器變成了利用量子力學中的量子糾纏，可以瞬間到達這個世界外的任何地方。以怪物所持有的七個靈魂作為驅動器，在怪物裹的科學包含了魔法，可以使得構成機器的靈魂作為了原子的替代品，能夠與世界——抑或是次元，能與怪物可以生存的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相符的靈魂互相糾纏，並通過控制概率，把發生的概率調到99.99%，進而使得怪物可以逃離到別的次元，獲得在該次元的「居民憑證」。（*6）
雖然以上Chara所有的持論實現這個理論像死馬當活馬醫一樣不可靠，但是薛定諤的貓（*7）如果不一睹一把，下場就像Chara傳來的情報一樣，雪鎮某位賣好棒冷的怪物被亂碼吞噬。
而且自己本期望Papyrus收到上陸上的消息會跟怪物群眾一起踏入機器去別的世界，至少不會受到危險，然後自己最後再進去，然後⋯⋯就當個變態偷偷看看自家弟弟缺啥補啥的⋯⋯
結果現在怎麼與自己目的背道而馳了呢？
來不及思考又被Chara狂規肩膀。突然門口出現一抹奶白色的身影——是Toriel，人類她不是說Toriel已經被亂碼吞噬了嗎？
Toriel只是看見了Sans面帶苦笑禮貌性地點了點，隨後柔聲對Chara說：
「現在監控系統的密碼被我打開了，可以看看我兒子及他朋友在哪裡。」
Chara快速懷抱Toriel表代感激，跑去調查監控，轉換監控畫面尋找怪物，像是看出Sans的疑惑，視線留在監控解釋道：
「我可沒說謊，我說得可是這個世界『真正』的Toriel死了，可沒說哪個Toriel死了哦。」
「⋯⋯⋯」
「不過——」
她緩緩轉過頭，露出甜甜蜜蜜的微笑，棕眸裡瀉露出滿滿暴戾之氣，室內此時仿佛乍然溫度下降了一百度，將轅實驗室活生生變成寒冷的冷窖。
「——要是他不小心死翹翹的話，我他媽把你（由於以上話語內容過於多髒話及不宜乖寶寶聽的內容所以刪音），再把你下半身拿去（——嗶），最後把你（——懂得）。」
⋯⋯所以這小鬼怎麼學會這些粗莽的話的，父母沒教過他對長輩應該要禮貌嗎？
驀地Sans這個人類的第二個母親就在旁邊。
Toriel紅著臉震撼地望向Chata，隨後用巨大的毛茸茸手掌輕輕敲了敲，不滿地說：「媽咪什麼教過你這樣對長輩說了？」
她不滿地雙手掩護頭，視線卻依然像個尋找欠了自己一千萬的仇家死死盯屏幕，明白針對Sans不服氣地道：「我告訴你，如果跟了我那麼久花花就在這個世界碰到一叮點亂碼，連時間膨脹（*8）也救不了——我草我找到了！！」
聽到可能有Papyrus 的行蹤Sans趕緊疾風般跑到監控下查找他的蹤影，連被撞到的Chara也不計較那麼多，與Sans擠在一起。
她的手指向右上角的監控畫面，位於瀑布的Napstablook蝸牛農場，雖然監控畫質不太好，但明顯看到鮮紅的圍巾裹有一抹黃色的花朵與高大的骷髏在奔跑。
她眉頭深鎖，以低沉聲道：
「我們最好要快點。」
她手指指著雪鎮的監控，只見一片雪花屏蔽，像是故障了。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快捷的通道在一分鐘內——不，一分鐘也不能少。」
現在事態緊急，Sans燃眉之急地心中想哪條捷徑能在一分鐘通往瀑布，結果對上Chara與Toriel鋒利並堅定的眼神。
他往左邊移動一點，試圖離開她們的線視範圍，結果兩母女如捕獵的鷹般就是將焦點緊緊釘在Sans身上不放，他連忙左右張望，結果並沒發現注人注目的事物，他無奈地緩緩轉頭，指著自己。
「⋯⋯我？」
兩母女仿佛心有靈犀，神同步地對望，隨後笑著看著Sans不說話。
怎麼心中有種莫名微妙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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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注備欄皆來自維基百科以Google
注1：強辦的骨頭會骨折----原意：強扭的瓜不甜，另外也有黃色笑話的成分
注2：原意「人渣」
注3：此處參考了原作瀑布的蝸牛農場裡的一位NPC，他用了所有身家買下了蝸牛的蝸牛殼
注4：參考在前往皇宮必經的商場，裡面餐廳的雪鴨的父親會站在櫃檯前面。
注5：隨呼即到的惡魔----Chara的稱呼
注6:此處參考了微觀量子世界的基本概念的貼文裹的《銀河系漫遊指南》，感謝這篇文章令我獲得寫這文章的靈感
注7: 薛定諤貓（英語：Schrödinger's cat）是奧地利物理學者埃爾溫·薛定諤於1935年提出的思想實驗
注8: 時間膨脹是一種物理現象：兩個完全相同的時鐘之中，拿着甲鐘的人會發現乙鐘比自己的走得慢。這現象常被說為是對方的鐘「慢了下來」，但這種描述只會在觀測者的參考系上才是正確的。任何本地的時間（也就是位於同一個座標系上的觀測者所測量出的時間）都以同一個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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